第182章 知青生活-《小人物闯都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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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二年级演出的是表演唱,有的学生长大后来信还提起歌词。你有一个男生上台,他小小的个儿,穿着绿色上衣,戴着红领巾,清脆的童音,想一个小大人一般的讲着历史故事。
这些小不diǎn儿们,用现在的话来说,真是一群萌娃子啊!
有一年春节,知识青年们生下来的很少了,各连排练节目的知识青年们都上阵了。
同宿舍的小邱平时埋头干活,积极上进,她鼓励我上台唱样板戏,我嗓子不行,一推再推,小邱鼓励我,答应和我一块唱。
我们决定唱样板戏《红灯记》里李奶奶的那段“革命的火焰一定要大放光芒”四句唱词,这四句唱词,拖腔长一些,我们的先合练一下。
道哪儿去练呢?天黑了,我们来到宿舍后面,冲着黑黑的夜空,唱了一遍,小邱唱的字正腔圆,合练了一次,居然成功了。
别看我们俩行李挨着住,零距离接触了好几年,到了这时,我这才知道小邱原来是票友一级的。
又练了一遍,铁定没问题了,我们也练的够呛了。就赶紧跑了回来。就这样在大食堂的舞台上演出了。
按现在的说法,就是“票友下海”了。那可是够稀奇的,很少有两个“李奶奶”同台清唱的。
“好了,这个事情局说到这里吧。”肖朝阳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茶,看着他们这些情同手足的战友笑着说道。
“肖书记,能不能在给我们讲一个?”这时,吴题似乎还不够过瘾的说道。
这可真好合了胡安娜的心意,她不动声色地飞快地转过头去看了自己的这位同事一眼。
肖朝阳一听,就转过图区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,看到时间尚早,既然他们喜欢听,让他们多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,也是一件好事。
这样想着,于是,肖朝阳就又喝了一口水,清了一下喉咙,笑着说道:“就再满足一下你们的要求。”
说完话,肖朝阳回忆着就又开始往下讲了:
那是三十六年前三月的一个夜晚,蒋玉兰和她的一匹年龄相仿的十**岁的少男少女们,登上了去苏北的客轮。
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江苏某地的某一个农场。路程并不遥远,但他们下客轮,上汽车,下了汽车再转场部的拖拉机,足足用了二十多个小时,终于来到了连队。
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荒芜的滩涂。在这里他们开始了自己的之情生涯。
蒋玉兰所在的寝室是一个五十平方米的破旧草屋,要容纳二十五个知青的生活起居。每人每天可以凭票在连队的老虎大灶上打一瓶开水,洗脸,洗脚,喝茶就全靠它了。
十天半个月可以洗头洗澡。
有一年夏天,队里的老虎灶坏了,几天没有供应热水,男生们还好,收工回来往河里一跳就没事了。女生们可就不能忍受这滋味了,
蒋玉兰灵机一动,想到了学过的电工原理,就用两块铜片接上正负极的电线,再用移开瓷片隔开,把电线缠绕起来放在灌满水的搪瓷盆内加热,和现在的电热壶差不多。
这样的做法是很危险的,但女生们还是纷纷仿效。消息传到了大队部里,蒋玉兰因此被罚了十元钱,这可相当于大半个月的工资啊。
蒋玉兰这批是后来的小知青,跟老知青们相比,生活条件已经相对有所改善了。
上世纪六十年代,老知青们来到这片黄海滩涂时,四岔河,华远荡,东大滩荒无人烟,蒿草遍野。没有一间可以用来住居的房屋,没有一条可以行车的路。
知识青年们就自己割芦苇茅草盖房子,睡在潮湿的地上,夏天蚊子肆虐,冬天寒风刺骨。
农场劳动是很费衣服的。知识青年们衣服最容易破的地方就是肩膀和膝盖出了,这些地方都是补丁家补丁了。尽管穿的又破又烂了,但他们还舍不得丢掉。
他们的脸被晒得黝黑黝黑的,与当地的农民没啥两样了。但是知识青年们穿的衣服的款式与农民不一样,总是特别一diǎn,好看一diǎn,以至于影响到整个区域的人们的穿着。
除了参加生产劳动,知识青年们就用唱歌,吹口琴,作女红来打发时光,一台红灯牌半大题收音机就是当时最高级嘴奢侈的消遣了。
知识青年们一个个都是十七八岁,二十刚出头的人,正处在青春期,没有浪漫的花前月下,只有飞雪林地,落叶秋田,那些恋爱的男女不敢公开的出双入对,只有躲在帐幔里说悄悄话。
于是,大队部就组织了治保小组,隔三差五的去个寝室里检查,凡是被查到的就要被叫到大队部里去写检查。
蒋玉兰记得又一次,当时正值“批林批孔”运动的时期,大队部又搞突击检查,查到一对男女在帐幔里说话,大队的干部就问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那男青年急中生智脱口而出:“我们俩在一起批林批孔。”
从此以后,“批林批孔”就成了恋爱的代名字。
局当时的农场党委副书记介绍,当时,在一九六八年六月,接纳了第一批上海的知识青年。一九七三年初开始独立建制,农场临海,位于东段,他的北面在一个港口,难免道一条茅河,以茅河与中子和交叉的四忿村为中心,如一条狭长的飘带横亘在黄海岸边。
来这里的知识青年们有好几批,第一批是一九六八年道一九七二年的老知青,第二批是一九七三年到一九七八年的上海小知识青年们。
这也是知识青年聚集的高峰期。五万人的农场生活,有南往北依次分布。起个分场,近百个大队(连队)交叉铺排在黄海岸边,形成了一道独特的知青风景带。
最后一批是一九八零年后从新疆转来的上海知识青年。在这四十年中,八万上海知识青年先后在这里从事农场建设。
一九七五年,农场公布第一批稳定的干部名单,共有一百八十一人,他们中的多数人在回到上海以后,走上了各条战线的领导岗位。
“我们应该算是第四代农场人了。”蔡峰是一九九三年从南京林业学校毕业后来到农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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